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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南政协委员热议口岸经济 冀与周边国家共建智慧口岸******

  中新社昆明1月12日电 (记者 韩帅南)“建议云南与周边国家开展智慧口岸共建,并建立口岸国际多边合作机制。”12日 ,正在召开 的云南省两会上 ,多位政协委员聚焦口岸经济发展 ,建议云南加快口岸功能由“通道经济”向“产业经济”转型,与周边国家协同建设智慧口岸等 。

  云南地处中国与东南亚 、南亚三大区域结合部,与缅甸 、老挝 、越南接壤,边境线长4060公里,共有27个口岸 。

  民革云南省委会针对口岸国际合作提出提案 ,指出与云南毗邻 的缅甸 、老挝等国家存在口岸基础设施落后 、通关便利化程度低等问题。建议云南加强对毗邻国家口岸的援建力度 ,通过多渠道分享中国经验,推进周边国家加强智慧口岸、国际贸易“单一窗口”建设培训项目 ,改善边境口岸通关设施条件,加强边境互联互通。同时,进一步巩固与周边毗邻国家 的口岸国际合作工作机制 。

  民建云南省委会在提案中建议 ,云南应强化口岸功能定位 ,发挥以口岸为枢纽的辐射平台作用 ,探索推动“口岸+枢纽+通道+平台+产业”协调联动模式 ,积极打造多元化跨境电商渠道体系,推动“互市贸易+落地加工”“互联网+边民互市”创新发展。积极争创国家加工贸易产业园 ,构建以口岸为窗口 ,多维度 、多层次辐射体系 的沿边开放经济带 。

  云南省政协委员、普洱市政协副主席何卫提出应立足口岸对应国家 的资源优势,把每个口岸的发展定位 、功能定位、产业定位清晰化 ,有针对性谋划好口岸通道及产业园区建设前期工作。他还建议 ,在边境或境外开展精深加工 ,实现境内外联动,提升产品附加值,争取第三国产品互市贸易试点 ,逐步扩大边民互市落地加工种类。

  云南省政协委员 、民革云南省委会常委 、云南大学国际关系研究院教授贺鉴表示,云南若要打造“头部口岸” ,应注重数字经济建设 ,加强与周边国家的数字合作,与东盟国家开展跨境旅游业务合作。同时注重补齐专业人才短板,尤其要重视与国际关系相关 的区域国别研究人才的培养。(完)

早期中国文学中的极美与极丑******

  作者:刘书刚(山东大学文学院副研究员)

  美与丑 是人们在日常生活 、艺术品鉴中都广泛使用 的一对概念。作为艺术形式之一种,文学自然是以美为尚 的 ,俊美的人物,精美 的器物 ,赏心悦目 的风物景观,凡此种种历来是文学书写 的重要对象。不过 ,触发审美愉悦 的机制 是复杂的 ,有时候 ,对一些丑陋怪奇 的事物 的精妙描写,同样也可让人在惊心骇目之后欢喜赞叹 ,审丑本身即 是一种特殊的审美方式 。在早期中国文学中 ,极美与极丑 的书写即已大量存在 ,这类尝试既有助于拓展人们 的想象力,也可促进表达技艺的提升 ,对于文学 的演进有极大的推动作用。

  一

  古人很早就认识到美好之下往往暗藏凶险 。《左传》记载了一个曲折离奇 的桃色故事:夏姬是美色冠绝于世的一位奇女子 ,陈灵公及两位大臣孔宁 、仪行父与之私通,身遭篡弑亡国之祸 ;楚庄王以平乱为由入陈 ,被掳回的夏姬又成为楚国君臣垂涎 、争夺的对象 。最终 ,申公巫臣运用智术 ,携夏姬奔往晋国 ,为此他放弃了自己在楚国的一切 ,也让宗族陷入灾难 。夏姬 的女儿同样 是天生尤物 ,叔向想要聘娶 ,母亲劝阻他 ,指出“甚美必有甚恶”。“天钟美于 是,将必以 是大有败也。”(《左传·昭公二十八年》)夏姬母女那惊人 的颜值,与一众相关男性 的悲惨命运,无疑给当时人带来了巨大 的震撼。将灾祸归结于女色,对夏姬等女性并不公允 ,只 是 ,极美之物在散发出难以抵御的魅惑的同时 ,也让人心生恐惧,这颇合乎常情 。

  叔向母亲阐述 的美恶相生 ,主要是从现实经验中总结出的祸福相倚之理,《老子》又将这些朴素 的智慧,提炼为“天下皆知美之为美 ,斯恶已”(《老子》第二章)等警句。庄子则在极美 、极丑两端同时发力书写 ,借以阐发自己 的诸多思想,其另辟蹊径 的思考,与别具风姿 的文学风格正相适配,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篇章。

  极美 、极丑的书写 ,都出现在庄子对得道之人,亦即所谓“神人”“至人”的描绘中。《逍遥游》篇中 的神人 是华美而曼妙 的 :“藐姑射之山,有神人居焉 ,肌肤若冰雪 ,绰约若处子。不食五谷,吸风饮露 。乘云气,御飞龙,而游乎四海之外 。”这纯粹而高洁的神人,居住在遥远的姑射之山 ,超脱于凡俗的人间,游走在广阔 的空间里 ,怡然自得 ,自如无碍。特别值得注意 的 是 ,其他诸子所盛称的“圣人” ,往往呈现为睿智深沉 的中老年男性的样貌,唯独庄子笔下的神人,虽不能明确其性别 ,就其描述来看,无疑有着浓郁 的女性色彩 。这种设定究竟有何深意, 是庄子留给后人 的一个谜团,但寥寥数笔就勾勒出如此令人神往 的形象,无疑显示了他非凡的语言天分 。

  饶有趣味 的是,在庄子笔下 ,很多境界极高 的人物又是身体畸形 、残缺而丑陋 的 。《德充符》篇中集中描写了这类人物 ,他们寄托着庄子的人格理想,却有着奇怪 的样貌 。王骀为兀者 ,不知 是因为先天的残疾,还是后天的处世不谨招致祸患而丧失一足,但其弟子徒属竟然跟孔子一样多 ,他的魅力究竟来自何处?更夸张 的 是哀骀它 ,他“以恶骇天下”,奇丑无比,“丈夫与之处者,思而不能去也 。妇人见之,请于父母曰‘与为人妻宁为夫子妾’者 ,十数而未止也。”男子追随他不忍离去 ,女子甘愿为其做妾,这莫名其妙 的吸引力 ,与其无与伦比 的丑恶 ,形成强烈的反差。至于“闉跂支离无唇”“甕[~符号~]大瘿”等人,从名字就可看出形体的怪异,或身形卷曲没有嘴唇 ,或长有恶瘤大如甕[~符号~] ,但他们都让拥有权势的君主一见倾心 。显然,庄子试图以此表明,外在 的形貌无足轻重,这些怪人之所以有奇异 的魅力 , 是因为他们内在完满充足 的德行 。

  身体的畸形 、残缺 ,有时来自造化那无可抗拒的伟力 。庄子对于宇宙万物无休无止 的运转有着深刻的认识,每一个个体,都裹挟在无穷无尽的变化中 ,都难免经历不知缘由 、不可预测的变形记 。他描写过一个叫子舆的人,因为一场大病 ,变得“曲偻发背 ,上有五管,颐隐于齐 ,肩高于顶,句赘指天,阴阳之气有沴” 。由于佝偻到无以复加的程度,他的脸颊低垂到肚脐处,肩膀高于头顶 ,五脏六腑因此都在身体上端 ,体内的阴阳之气也紊乱无序 。但他“心闲而无事,跰[~符号~]而鉴于井,曰 :‘嗟乎 !夫造物者又将以予为此拘拘也 !’”(《庄子·大宗师》)他知道,这丑陋由造物赋予,与其不接受,甚至心生厌恶,何如以审美 的心态 ,来观察造物那不可思议 的创造力 。庄子常以“观化”的态度来面对天地自然 ,变化本为世界之常态 ,降临在自己身上又何足为怪 ;而形体 的转变越是丑陋 ,越 是不忍直视,就越能凸显体道之人安时处顺 的淡然。

  庄子十分关注美 、丑之间相反相成 的关系,并质疑人们区分美丑的标准。何为美?何为丑 ?种种据以评断 的原则,往往不过 是个人 的偏见。他用一个让人忍俊不禁 的例子来说明这点:“猨猵狙以为雌,麋与鹿交 ,[~符号~]与鱼游。毛嫱丽姬,人之所美也;鱼见之深入,鸟见之高飞 ,麋鹿见之决骤 。”(《庄子·齐物论》)猿猴与猵狙为匹偶,麋与鹿 、[~符号~]与鱼相交,举世称艳 的美女 ,在鸟兽眼中却 是可怕 的怪物 ,所谓 的沉鱼落雁 ,实际上是避之唯恐不及。与此同理 ,每个人都有其喜好 ,有各自的审美标准 ,如果强迫别人与自己一致 ,或者自以为美,就会让人感到厌烦 。“阳子之宋 ,宿于逆旅。逆旅人有妾二人 ,其一人美 ,其一人恶 ,恶者贵而美者贱 。阳子问其故,逆旅小子对曰 :‘其美者自美 ,吾不知其美也;其恶者自恶 ,吾不知其恶也 。’”(《山木》)以美自居,甚至以此自傲 ,谁能跟这类人相处而不感到别扭 、尴尬呢 ?庄子力证美 、丑之别并无一定之规 , 是想提醒人们注意事物无比丰富的差异性,每一种存在物都有其天然的价值。

  神人、至人等不妨美得惊人 ,也不妨丑得骇人 ,这本身就说明,美 、丑之类 的区别在庄子心中并不重要,它们不过 是人们强加于事物的 ,何尝损益事物之本真 。虽然无所偏颇 ,但整体而言,极美与极丑之间 ,庄子书写后者时花费了更多笔墨,因为这有助于他破除人们 的常识与偏见。虽以丑陋为描绘对象,但他纵横肆意 的想象力和恣纵鼓舞的行文 ,无疑制造了一道奇崛的文学景观 ,闻一多先生即盛赞庄子写丑 ,说他开出了中国文学中“以丑为美”的新境界。

  二

  庄子在文学上才华天纵 ,但书写极美、极丑 的想法 ,未必 是其一人独创,或许 是受到了战国时代的娱乐文化和文学风气 的影响 。姑射之山上 的神人为何富有女性色彩,缘由颇难确定,但在摹写极美的文学传统中,美女本就 是一个最为重要的书写对象。这是自然而然 的现象 ,女性是生活中最常见 的美好,女色又 是王侯贵族 的一种重要消遣之物,呈现其姣好面容、要袅身姿和动人情态 ,自是文学的题中之义,对于一些偏于通俗、助人欢乐 的文体而言更 是如此。庄子之后不久,宋玉就以描摹美人绝色 的赋作为自己赢得了声望 ,也为文学史增添了新的华彩。

  《高唐赋》《神女赋》无疑是宋玉用力最深 的赋作 。两赋情节、文势相连一贯,实可视作上下二篇。《高唐赋》叙述楚王与宋玉游于云梦之台 ,观览变幻莫测的云气,宋玉称其为巫山神女所幻化 ,而神女又曾向楚之先王自荐枕席。以云气为神女化身,或是因为女子那难以捉摸,又缭绕缠绵 的魅力,正与云气相类 。不过 ,此赋 的主体部分转向了对高唐自然景观的描写 ,在《神女赋》中,宋玉才纵笔描摹又在楚王梦中现身的神女。赋中,楚王先复述了梦中所见 :“其始来也 ,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;其少进也,皎若明月舒其光 。须臾之间,美貌横生 。晔兮如华 ,温乎如莹。五色并驰 ,不可殚形 。详而视之,夺人目精。”神女之来,如日月一般让楚王 的眼前充满光亮 ,细细查看 ,又是如花似玉、五色相宣 ,令人目不暇接,令人心驰神荡。

  楚王又令宋玉以赋写形 ,试图保留这短暂的印象:“其状峨峨 ,何可极言 。貌丰盈以庄姝兮 ,苞温润之玉颜 。眸子炯其精朗兮 ,瞭多美而可观 。眉联娟以蛾扬兮,朱唇 的其若丹 。素质干之醲实兮,志解泰而体闲 。既姽婳于幽静兮,又婆娑乎人间。”通过对其身体各个部位 的铺写 ,宋玉尽可能地展现神女形貌 的每一个细节,这位翩然入梦 的女性完美无瑕,几乎荟萃了时人对女性之美的所有想象 。楚王 、宋玉的先后描述 ,实际 是将神女一人容貌做两番描写,更便于作者铺排笔阵、倾泻词源,宋玉也确实不遗余力地展现了自己巨大的词汇量和骋词造句的能力。这种无所不及、纤悉必具 的写生留影,既 是赋体的典型修辞特色,也能满足作者 的炫才之心。此后,巫山云雨成为成语 ,不知承载着多少狎思和欲望。

  早期赋作多与宫廷娱乐活动有关,赋之一体原本有俳谐轻俗的特质 。虽然语涉狭邪 ,高唐 、神女二赋 的行文实际十分文雅,神女虽入楚王梦中,却能以礼自持 ,让楚王空留怅惘 ,可见宋玉已开始尝试提升赋体品格。相较而言 ,《登徒子好色赋》更能彰显极言美色 的风气与当时游娱文化之间的关联,并且,极美之外,此篇也着笔于极丑一面 ,美 、丑两面双峰并峙,相映成趣 。

  登徒子向楚王诋毁宋玉好色 ,这 是一个充满谐趣的场景 ,宋玉则从容辩解 。他说自己东家有女,“增之一分则太长,减之一分则太短;著粉则太白 ,施朱则太赤 。眉如翠羽,肌如白雪 ;腰如束素,齿如含贝 。嫣然一笑,惑阳城,迷下蔡。然此女登墙窥臣三年,至今未许也”。这位女子美得恰到好处,不假朱粉之修饰而天生丽质,但她越不可方物,就越能证明宋玉立身之谨严 。至于登徒子 ,“其妻蓬头挛耳 ,齞唇历齿 ,旁行踽偻,又疥且痔 。登徒子悦之,使有五子” 。面对如斯丑妇尚不能克制欲望 ,究竟 是谁好色 ,一目了然 。宋玉夸张的自辩和夸诞的反击,无疑有让观者捧腹的效果。

  书写极美 是文学之当行本色,书写极丑则反映了追求谐谑 的恶趣味。但这并非宋玉偶然涉笔,在当时的娱乐活动中 ,说丑与称美一样 ,可能都十分常见 ,为人喜爱 。北京大学所藏西汉竹书中 ,有一篇名为《妄稽》的俗赋 ,可以证明极美、极丑的书写 ,在汉代仍然相当流行 。

  赋中 ,容貌德行俱佳的名族少年周春 ,在父母的安排下娶妄稽为妻,而妄稽 的丑恶触目惊心,令人不敢直视 :“妄稽为人 ,甚丑以恶 。肿肵广肺,垂颡折额。臂夭八寸,指长二尺 。股不盈骈 ,胫大五握。蔑畛领腋 ,食既相泽。勺乳绳萦 ,坐肄于席。尻若冣笱 ,膞膌格格。目若别杏 ,蓬髪颇白 。年始十五,面尽魿腊。足若悬姜 ,胫若棪株。身若猬棘,必好抱躯。口臭腐鼠,必欲钳须 。”即使想象力再充沛,恐怕也无法通过这大段的排比文字 ,在脑海中复原出妄稽 的面貌 ,她几乎是一个全无人形的怪物 。周春无法忍受与其一起生活,又纳虞士为妾,而虞士则 是一位秀出人伦 的美女 :“色若春荣,身类[~符号~]素。赤唇白齿 ,长颈宜顾。□泽比丽 ,甚善行步。□□□……出辞和暇 。手若阴蓬 ,足若踹卵。丰肉小骨 ,微细比转 。眺目钩折,蚁犂睫管。”她让周春一见钟情 ,也得到万千宠爱 。

  妄稽不仅容貌丑陋,还既妒且悍 。尽管虞士一再示好示弱,她还 是不能接受妻妾共处的生活 ,对虞士大加迫害 ,此赋 的情节也因此越来越离奇。为了使虞士免于灾难 ,周春甚至为其建造了一个坚固的堡垒 ,然而,在他外出之际 ,墉墙之坚,重门之深 ,还 是阻挡不了妄稽的入侵。她劫走虞士,大加捶笞,虞士命悬一线 ,幸而周春及时赶回,方才逃得性命。值得注意的 是 ,妄稽之丑与虞士之美,赋中都一写再写,极力铺衍 。美、丑甚至有了相互催发 的效果 :妄稽越 是丑拙暴虐,虞士就越发楚楚可怜。

  这个看起来无法收场 的故事,以妄稽病死终结,临终之际 ,她因为自己的残暴而露出悔意。周春为何会娶妄稽?此赋的一些情节事理上难以索解 。不过,“妄稽”即无稽之意 ,表明此赋纯属虚构 ,并无意于讲述一个合情合理的故事 。对于当时 的读者或观众而言,从极美、极丑的反差中,从丑妇作怪 的戏剧性情节里获得愉悦,才 是赋作最主要 的功能,此篇因此具有极其强烈的戏谑、调笑色彩 。《妄稽》篇已有残缺,据整理者推算,原文当有三千余字,篇幅不可谓短,堪称早期文学中极美、极丑书写 的集成之作。

  在赋体文学中 ,摹写美人是一个经典题材 ,宋玉之后,曹植《洛神赋》最为知名。同样值得注意的是,丑妇书写在赋体中也代有所作 ,甚至不乏佳构 。相传潘越即有《丑妇赋》,可惜已经亡佚 ,敦煌文献中则保存了赵洽《丑妇赋》与《丑女缘起》等篇,明清之时 ,仍有人以此为题进行创作。必须承认,无论是书写美人还是丑妇,都有物化女性的嫌疑 ,但作为一个源远流长 的文学传统 ,这些书写既为文人提供了炫耀才华 的契机,也给读者带来开怀一笑 的愉悦 。

  极美、极丑 的书写,庄子借之阐发哲思 ,破解人们的执念和偏见,《妄稽》作为一篇故事赋 ,主要功能在于取悦观众、佐人清欢,至于宋玉,他 的赋作有偏向于俗 的一面,也有化俗为雅的努力。总之,这组题材出入雅俗之间,有着丰富 的面向和多样的精彩。进一步说 ,极美、极丑 的意象在早期中国文学中实际有广泛 的存在 。《诗经》中有“巧笑倩兮 ,美目盼兮” 的硕人,也有肮脏 的籧篨、戚施;屈原作品中大量存在 的香草美人与粪壤萧艾 ,也是用美、丑 的对比 ,来形容诗人与污浊尘世的格格不入。推想事物的极端状态并极力描写,是思维与语言的双重实验 ,会迫使学人才士们神思飞扬 ,也要求撰文者提升表达技艺和修辞功力 ,这无疑有助于拓展文学 的疆域,推动文学史的前进和发展 。

  《光明日报》( 2023年01月09日 13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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